会留下什么呢?
富久田的声音直到现在依旧在本堂町大脑中回荡着。
她重新看向在座的五条和栃木。
“请问两位掌握咒术的专家,诅咒师在施展诅咒时,是不是会留下自己的咒力痕迹?”
听到本堂町的这一番说明后,栃木手心内全是汗水。
零零散散的线索碎片逐渐被一根线穿起来了。
她和五条一开始就忽略掉了一个至关紧要问题。
为什么悬赏发布是一个一个人悬赏,而不是一起悬赏。
明明一次性将所有连环杀人犯全部解决掉效率最高,风险也最小。
“会,会留下诅咒的咒力残秽。”
五条先瞥了一眼旁边双手紧握拳的栃木,见她仍沉浸在思绪之中,他回答了本堂町的问题。
是的了,咒力残秽,这个是鸣瓢要找的东西。
栃木全想通了。
她整理着脑中的思绪,斟酌词句缓缓开口:
“鸣瓢室长女儿的失踪,实际上是诅咒师所为,而不是连环杀人犯。他通过在诅咒网站上一次次悬赏,实际上是想通过诅咒师杀人后留下的咒力残秽,来比对识别出来,到底是谁令他女儿鸣瓢椋失踪的。”
所以,诅咒网站上的悬赏才是一个犯人接一个的悬赏,而不是一次性悬赏所有人。
另一边,五条也想起来当初谈判时,鸣瓢提出的底线条件。
【将犯人抓捕归案后,一定要经由我方确认。】
现在看来,恐怕鸣瓢当初提出这个条件,也是在为了找出令他女儿失踪的诅咒师之后,自己能得知那个诅咒师到底是谁。
甚至,有可能,是为了能亲手去了结诅咒师的生命。
“太离谱了。”
五条摘下墨镜用手臂遮挡着眼睛,如同在听天方夜谭。
本堂町没有动,还是端端正正地坐着。
栃木怔怔的,整个人像是没缓过来。
“太离谱了。”
又重复了一遍刚说过的话,五条放下手臂,把墨镜重新带上后推了推墨镜。
五条不由得在心里感叹。
鸣瓢秋人,他把一切能利用的资源全部都利用上了。
诅咒师,诅咒网站,连环杀人犯,“仓”,超自/然灾害对策室。
甚至是前来协助破案的自己和栃木,他都一并安排在自己的计划之内。
最终,他做到了——
以一个不会丝毫咒术的普通人身份,做到了寻常咒术师都不可能达成的目标!
栃木还是有一点没有想明白:“可是鸣瓢他不是咒术师,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诅咒网站的存在,而且还能比对咒力残秽?”
正常的咒术师要是知道鸣瓢的情况,可能会出手相助帮助调查,告知他诅咒网站的存在这一举动,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是一名正常的咒术师会干的事情。
但是若是他碰到的是诅咒师,为什么诅咒师会好心插手这件事呢?
这最后一个存疑的环节。
五条重新把墨镜带上,扶了扶墨镜:“这个问题,恐怕只能去问他本人才能知道。”
现在的问题关键就是检验推理是否正确,以及如何让鸣瓢承认他的所作所为。
若是他只是无意中得知的还好,现在的情况看来,鸣瓢应该还得到了旁的咒术师亦或是诅咒师的帮助。
最紧要的还是要查出那位咒术师或诅咒师的身份。
他先是看向本堂町。
“本堂町。”
“是。”
“向我保证你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。”
“不用您说,我也会做到的。”
本堂町一脸郑重地应允下来。
“目前看来,鸣瓢应该是还没有比对到他想找的诅咒师,要不然也不会任由我们带走诅咒师。”
五条回忆了一下近六起案件的情况。
至今为止的交接任务都还算顺畅,鸣瓢也没有出手,看来迄今为止的诅咒师都不是他要找的。
“不过现在第七起悬赏还没有实现,我们还有……”
就在这时,五条的手机突然响起来。
他掏出手机,看了看来电人。
“是松冈。”
三人的面色顿时沉重起来。
松冈先生的来电,该不会是……
接听完通讯的五条把手机放下。
他摇了摇头:“第七起悬赏发生了,如果这个诅咒师真的是鸣瓢要找的诅咒师,情况可就不妙了。”
那他们就只能等待鸣瓢的抉择了。
是把诅咒师交给高专来处理,自己从其中完完整整从其中摘出。
还是就算有风险,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亲手把诅咒师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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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直指着自己黑漆漆的枪口,栃木没有慌张。
她看向枪口上鸣瓢的双眼,缓缓地说道:
“鸣瓢先生,你和我说过了吧,你是一个会为承担自己行为责任的人。”
是在“井”中世界。
在离开虚拟世界时,栃木问过他的问题。
鸣瓢没有忘记,他一直记着自己说过的话。
“我没有当过老师,也不是一个好为人师的人,不过有些道理我想你应该学会。”
鸣瓢无喜无悲的声音带着些冷漠。
“很大程度上,人们说出的言语和实际做出的行为,并不是一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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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是我当老师当习惯了,好为人师。”→五条的原话。
来自鸣瓢的暗搓搓的报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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