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门的打斗声很快吸引了周围的禁军,他们纷纷围了过来,拿起装备更精良的弩箭,这次,箭比刀快。
那人准备再次挥剑,周围的弩箭也纷纷上膛,在看到了那人的武功后,大家都打出十万分的警惕,谁能肯定,他们的箭,就一定能快过那人?
“刀下留人!”
远处传来魏无忧的声音,皇宫里本是不能骑马的,魏无忧听说午门来了一个疯子剑客与守备军发生了死战,他就觉得事情非常不对劲,偷偷的从胡人那边偷来一匹马,急急忙忙的就冲了过来。
魏无忧下马后,也不知是何等情况,但多年朝臣的博弈,让他第一时间心里本能的警惕的过来,他有种别的预感。
但当他看到那人时,心里突然漏了一拍。
这人,怎么在自己的记忆里好似出现过?他到底是谁?
魏无忧思索良久,头痛欲裂,正当他准备向那人摊牌之时,看着那人手中的剑,突然想起些什么,他推开围着周围保护的护卫,一人独自上前,微微颤抖的问道:“苏帅?”
那人不语。也许是肯定了魏无忧的某种猜测。
魏无忧小心翼翼的再次上前,看到他脖子上的红色围巾在白天反射出一种丝绸般的质感,他才明白,这哪里是什么围巾,这是披风的残片。
当今世上,唯一的带红披风的,便是此人了。
于是魏无忧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,这个权力滔天,威名赫赫的吏部尚书,都察院左都御史,中书丞相,居然像这个衣衫破烂的疯子下跪,行二跪六拜之礼,要知道,除了皇帝是三跪九拜,现如今,放眼整个世间,也只有先王的弟弟,临亲王,才能行二跪六拜。连他魏无忧自己,都算不得二跪六拜,此人何德何能?身份何等尊贵?才可让当朝宰相行二跪六拜之礼。
周围的人吓得半死,完全搞不清这人身份竟如此尊贵,也纷纷跟着下跪,除了半趴在地上的赵杰。
那人在看到魏无忧对他行礼后,脸上才终于有了一点神色,他把魏无忧拉了起来,轻叹着对他说道:“别再叫我苏帅了,苏帅早死了,死在大漠中。”
“不,苏帅一直活在无忧的心中。”
“是吗,当今世人如何看我?”
“苏帅对大梁有功,是大梁最尊贵的三军大帅,也是先帝最亲最尊最懂用兵之人。”
“不必安慰我,我知道,世人恨我,我的名字没有写在史册上,忘在了世人的心里,是我对不起先帝。”苏凌绝的下巴上竟滴下几滴泪水。
魏无忧恭敬的行了礼:“既来之则安之,今日陛下生辰,还请苏帅前去一同赴宴,微臣在前给大帅开路。”说完,便恭恭敬敬的跟随在身后。
“不必了,我自己想一个人在这宫中走走,你去忙你的吧,不必刻意告诉皇帝我来了,多谢你,请不要再叫我苏帅了,我已辞官隐就,如你所见,是个布衣。”
魏无忧连连说是,人家当骠骑将军的时候,他还在给人抄书。
这时,苏凌绝才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:“我记得你,你叫那个魏,魏....”
“魏无忧!”
“那便是了。”
苏凌绝就在众人的注视下,慢慢悠悠的走向宫内,转身经过赵杰时,他却停顿了一下,赵杰看着身边此人,也不知是何意,只道苏凌绝偷偷凑到他耳边:“小子,你和赵安年轻时候,一个模样。”
赵杰愣在原地,脑子里很多念头涌出,他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苏凌绝消失在了深宫深处......
魏无忧不敢托大,苏帅自从先帝死后,脾气一直很古怪,他说要自己一个人走,就绝对不能在身后放人,这点他十分明白。
御花园中,阿力图正在舞剑。
巴达克是个老狐狸,在皇后入席后,主动提出赔礼道歉,让阿力图舞剑。
本上台舞剑,也只是一个观赏动作,结果这阿力图这剑越舞越快,在群臣中擦肩而过,刀光剑影中夹杂着凶杀之气。
很快就舞到了皇帝跟前,这犀利的刀剑,恐怕会不长眼睛。
台上禁军副都督徐林眼看情况不妙,提着大刀站了出来,立在阿力图的面前:“一人舞,多没意思,我陪你一起舞。”
说着,两人的剑,便交锋在了一块,刀光剑影中,徐林感觉到了对面的杀气,阿里图的剑,根本不是舞着好玩的,刀刀劈向徐林,徐林却不敢表露出来,只得暗暗挡在陛下的身前,揭下他那刁钻的剑,舞剑持续了将近十分钟,徐林已经精疲力尽,大汗淋漓,可台下的群臣却看得津津有味,完全没有注意到,这是真刀在打。
突然,阿力图抓住一个破绽,一刀砍向徐林的肩膀,徐林反应不及时,只得拿刀抵住了肩膀,却被阿里图一个猛劈震断了虎口的经脉,汉剑脱手,后退两部,脸色苍白。
他已经尽力了,只求得陛下平安。
阿力图却猖狂的笑了:“整个大梁连一个和我舞剑的汉人都没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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