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两息,一名站在角落的侍卫不服气,拔出佩剑上前:“我大梁岂无人耶?来战!”
本是一场舞剑,最后硬是成了一场比武。
坐在两侧的群臣拉开距离,侍卫围成一圈,给他们留出空余的打斗场。
李佳福站在高处,似乎在回忆着什么,徐英姿紧紧握住他的手,希望能给予些女人的温暖。
战斗开始,侍卫脱下象征着维护皇权的闪亮的金甲,只留下内甲,提起佩剑就轻装上阵了,他知道阿力图爆发过快,若过于注重防御姿态,则无法取得先机。
在旁人确认无误后,士兵上了,他单手持剑,垫脚一蹬地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,不愧是精挑细选的皇城禁军,确实还是有两下真功夫的,只见那位禁军手起刀落,剑指偏锋,冲到阿力图脆弱的腋下,企图挑开他的大剑。
谁知那阿力图真是个疯子,他左手一握,在众人的惊呼下,硬生生的接下了他那一剑。
鲜血顺着手臂滴了下来,但阿力图似乎一点都不痛,就好像不是砍被他的手上,突然右手握拳,硕大的拳头如巨人般,狠狠的砸在了士兵的小腹上,掀的人影倒飞出三米远,倒地不起。
仅仅是一回合的功夫,就输掉了比赛。
那位士兵想爬起来,可惜没了力气,晕死过去了,清醒之前,恶狠狠的盯着阿力图。
阿力图胜!这健壮如牛的大漠汉子,发起疯来,连格兰都要避让三分。
群臣再次沉默了,没有人宣布阿力图的胜利,但心中已经败下阵来。
阿力图内心的狂妄已经达到了巅峰,他重重的将剑插在地上:“无人可战!还有谁!”
巴达克却微笑的对皇帝行礼表示愿意补偿刚刚二人:“陛下,要不就到此为止吧,毕竟汉人在刀剑这一块,确实不如阿力图耍的顺,他这次只是运气好,侥幸赢了。”
徐英姿脸上带着怒气:“放肆!给本宫退下!”
巴达克笑笑不语,带着他那贱贱又得意的眼神退回座位。
只剩阿力图一人站在场中自我陶醉,等待着最后的挑战者。
但,无人在应战了。
这和本朝的重文轻武有很大的关系,或者是,在二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当中,大梁的精英全部战死,急需调养,人民的生活需要得到保障,这个时候,需要的是能迅速带动经济和民生的聪明人,所以在李佳福上位后,渐渐搞成了重文轻武的风气,直到现在,虽然说禁军的素质提高了,但却没有一个能扛得起帅旗的大将。
阿力图站在场中挠了挠耳朵:“算了算了,我看你等一时半会也拿不出一个好手,打的我好没意思,跟杀鸡一样。”说完便准备往下走。
御史台国子监等一众文官恨得牙痒痒,恨不得用眼睛把阿力图杀穿,估计等这次宴会后,铺天盖地的奏折骂着阿力图的祖宗都找不到一个安栖之所了。但是当下,在有限的时间之内,确实找不回一个能驳脸面之人,魏无忧再怎么说也是个文臣,场中武功最高的徐林也再无再战之力。
就当阿力图往下走的时候,一道飞剑,如流星一般穿过人群,直直的向阿力图扑来!
阿力图反应慢了半拍,那把剑快的不可思议,就像削豆腐一般,削掉了阿力图的一只耳朵!牢牢的钉在了墙上。
“啊!我的耳朵”
“是谁!是何人!给我滚出来!”
阿力图抱着头,痛苦的哀嚎,鲜血顺着头部往下直流,看的毛骨悚然,就像脑浆被打爆一样。
上面的皇帝愣了一下,这把剑,如此的熟悉,再细细看去剑上一面凤凰,一面祖龙,剑身雕刻着北斗七星,剑柄上雕刻着“天赐子傲”四个大字。
是尚方宝剑!
这是谁的剑,看样子有些年头了,是父皇给的剑吗,剑的主人是谁?李佳福心中居然有一种莫名的期待。
子傲。
是谁?
没等众人细细在想,一个穿着破布阑珊,肩上披着破碎红布的剑客,缓缓走到了大厅中央。
各路大臣纷纷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,有嫌弃的,有不解的,也有震惊的。
那人似乎早已习惯这种目光,看着正在角落里止血阿力图,不急不躁,从破烂的衣服为部里拿出一壶,不知哪里变来的陈年老酒,豪迈的喝了起来,此人带着蓑笠,仍然看不清他的脸,给人一种江湖沉浮的老练感,一时间,各路大臣竟不知所措,好好的一场宴会,接二连三的搞砸。
格兰看着正在喝酒的那位剑客,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,鬼怪并不可怕,那只是人心间的博弈,最可怕的是无所畏惧的疯子。
恐怕面前这位,就是一个疯子。
阿力图看见眼前此人,捂着脸站了起来,拿起剑:“就是你削一只耳朵吗?很好!”
“老子让你碎尸万段,把你剁碎了喂狗,贱乞丐!”
“这是你的那把破剑吧,把它拿稳咯,老子让你最后死的顺心”说完就把那把剑丢给了那位剑客。
那红衣人捡起剑,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上面的字,似乎正查试着什么珍稀之宝,他喃喃的开口。
“臣,为你再战”
你惹怒了地狱里的恶鬼!
话音未落,那位红衣剑客就以肉眼几乎难以觉察的速度迅速移到阿力图跟前,破风声响起,阿力图掉了另一只耳朵。
恶鬼开始吃人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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